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 ★★书本网论坛★★.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我与娘子解道袍(gl) 作者:我是总裁 文案: #不能拿下王爷的道士不是好娘子# 霸气女王爷和清冷女道士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 凤青衣:“娘子抬身,夫君与你解道袍。” 明苑:“王爷,这样做有违礼数。” 凤青衣挑眉:“所以,娘子是抬或不抬?” 明苑垂眸:“抬。” 【★阅读提示】 1.本文短篇改长篇 2.帅总裁古风渣渣一个,估计辣眼睛 3.预计狗血 4.真诚道歉:本来这本是星际耽美文但由于总裁笔力有限,所以经过慎重考虑打算把内容换为百合练笔,对此,总裁对于收藏本文的耽美读者真诚道歉,各位大大们可以取关了,抱歉! 内容标签: 因缘邂逅 天作之合 搜索关键字:主角:凤青衣,明苑 ┃ 配角: ┃ 其它:道士,王爷   ☆、落红   “王爷一世英名,又何必为难贫道。”   夜凉如水,红烛摇曳,身下之人面色如常,眉眼无波,端的是冷静自持。   凤青衣细细地打量着她,如同雨后品茗,也不带一丝俗尘之气:“道袍肥大宽松,以寓包藏乾坤、隔断尘凡之意,本王刚刚细看,女冠穿着甚是好看。”   “王爷谬赞。”明苑的眼皮半阖着避开与凤青衣对视,面上清冷一片,并没有因为两人一下一上的位置而尴尬,“既然王爷懂得这个,自然知道该与贫道保持距离。”   “今日你我大婚,本王明媒正娶接你进府,如今夜色已深,共度良宵之时你如何要本王与你分开?”   “贫道并非自愿。”明苑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疏离,但口气不带怨念。   “皇上赐婚于你我二人,女冠敢抗拒皇命,本王胆小卑微,可是不敢造次。”   凤青衣说假话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放眼琼璃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三王爷凤青衣决战沙场、所向披靡,才保得琼璃国太平安宁,保得皇上地位稳固。她出生入死无数回却从来不问皇上要什么赏赐,皇上对她的喜爱自然不用言明,面子自然也给得很足,她何谈怕皇上一说。   明苑虽久居道观,但天下大事也还是知晓的,大人物自然也是听说过的。凤青衣这番话,亦真亦假,偏偏还捏住了她的错处。明苑把手边的拂尘握了握,闭了闭眼睛:“贫道不敢。”   她的这番动作完全落入了凤青衣的眼里,凤青衣的嘴角隐约划过一抹笑意,顷刻间消失不见,也不知是笑了还是没笑:“既如此,本王替娘子解道袍可好?”   “你……”   凤青衣慢条斯理的把手搭在了明苑道袍的盘扣上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淡淡地注视着她:“女冠这是一时紧张忘了礼数?”   明苑这才惊觉自己方才竟然对着王爷喊出“你”这般不敬之辞,立刻紧抿了嘴唇,把下巴低了低。   恍惚听到头顶一声轻笑,明苑抬头看去正好撞上凤青衣摄人心魄的凤眸,一时竟不敢直视微微躲开了视线。   盘扣一个接一个地被缓缓解开,衣物离身的轻松感让明苑微微白了脸色,终究无法淡定下去:“王爷……”   “抬身。”   “王爷,不——”   “抬身。”凤青衣有些不耐烦了,“女冠莫要让本王再说第二遍,上一个这样的人,此刻正在阎罗殿申冤。”   明苑欲言又止最终顺从地抬起身体让凤青衣轻松地将道袍脱下扔开了去,身上只余亵衣亵裤。   凤青衣的手扒下她身上最后的遮羞布,眼神肆无忌惮地在她的身上打量着,眼里的欲.望毫不掩饰。   明苑紧握了一下被角又松开,最终闭上了眼睛,意料之中落于唇上的轻吻却意料之外地让她的心漏跳了一拍。她定了定心神,默念着清静经。   “女冠要念什么便开口念吧,不用顾虑本王,本王能一心二用。”   凤青衣说完这句便低下头去吻上了明苑的额头,接着一寸一寸地往下,任何地方都不放过。明苑紧紧地抑制着自己,可溢至嘴边的呻.吟和忍不住颤抖的身体都让她有些无能为力,额头上的点点虚汗更是暴露了她的情绪。   最终,在难以抑制的呻.吟即将脱口而出的一瞬间,明苑缓缓地开了口:“……大道无形,生育…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唔…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   身下之人闭着美目小嘴一张一合的动人样子让凤青衣看迷了眼,亲吻的动作不由得热烈了些,引得身下之人难以抑制的轻吟。   凤青衣的思绪渐渐乱了的时候在心里暗想,初见的惊鸿一瞥和如今的坦诚相见不过半月之隔,可她冥冥之中总觉得和这位女冠似曾相识,仿如故人。因此,在皇上一而再地问她有何想要之物时,她才会鬼使神差地请求皇上赐婚于她们二人。   身下之人肤如凝脂,手若柔夷,摸起来如同上古美玉,其中滋味自不必说。享受之余忆及自己常年征战掌心粗糙,凤青衣下意识地放轻了力道。可她不知,这于明苑来说更是一种折磨,让她更加地难以抑制自己的身体。   不知是害怕还是羞耻,在凤青衣的手指即将要突破最后防线的一瞬间,明苑的眼角有一滴泪水滑落,顷刻之间没入了她的鬓发之中消失不见。与此同时,她半媚半醒的声音悠悠地响了起来:“王爷,贫道有心悦之人……”   “唔——”灭顶的疼痛是凤青衣给她的无声回答,片刻之后,待得那痛苦缓了些,凤青衣的手指毫不怜惜地再一次用力,唇齿之间吐出的话音仿如魔咒,“那本王就毁了你的清白,正好,断了你的念想。”   后来明苑即将昏迷之时,清晰地记得闭眼前的最后一幕——凤青衣把沾了血的手指举到了她的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古风渣渣一个,就当练手,肯定辣眼睛,小可爱们记得及时退散,别逼得自己双目失明……   ☆、离开   “王妃,天凉了,奴婢侍候您回房歇息吧。”   明苑把身上的披风裹了裹,看着水中跳跃起伏的鱼儿,声音淡淡的:“你们退下吧,贫道再多待会儿。”   “……是。”几个奴婢面面相觑却不好再说什么,正要遵命退下之时,从别处凭空响起一声,“怎么了?”   于假山亭台之后走出来一个聘婷女子,眉目清秀,落落大方,但明眼之人一看便知,这女子是个练家子。   “见过副将。”   “免礼。”女子挥手让奴婢们退下,视线放在了明苑的身上,“王妃,王爷出征已半月有余,她临行前说的话我已传达到,王妃该是明白她的心思。”   那夜凤青衣破了她的处子之身,翌日一早就没了人影,她睁眼之时身边就多了这位副将——吕婧如。   原来,破晓之时皇宫里收到八百里加急军报,玄临国在两国边境之地有大举加兵的动作,凤青衣被即刻宣召进宫,半个时辰后她便带领了先行军出征边疆,临行前把吕婧如留下来保护明苑。   说是保护,也难说不带着控制的意思。   明苑转开了视线,把手中的吃食皆数撒进了湖里。柔夷微扬,衣袂飘飘,加上天生自带的那股清冷之性,真真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副将转达的话贫道自是记得,可王爷的心思,贫道一出家人,愚笨至极,怎能明白。”   吕婧如见这女冠如此油盐不进的样子,憋在心里的郁闷终究没能再隐藏下去:“出家人?出家人嫁至王府?出家人与王爷纠缠不休?”   “副将欢喜王爷。”   吕婧如一下子哑口无言,顿时失了气势,再想挽回时已经晚了:“可王爷心中欢喜的人是你。”   想象中的嘲讽和责问并未到来,吕婧如等来的只是一声轻轻地叹息,顷刻间便随风而逝:“副将,放贫道走吧。”   “怎能!”吕婧如猛地上前了一步,惊讶至极,“王爷果然说的不错,你不会愿意待在王府。”   “所以她留下了你,不是吗?”   吕婧如的嘴唇几番轻动最终有些急促地开口:“王爷只是…只是吩咐我留下来保护你。”   “副将。”明苑没有戳破她的谎话,双眼直视着她的眼睛,认真又稳重,“王爷此番征战凶险未知,没了你在身边,更是一大憾事。副将有卫国之心,又有护王之意,留在贫道身边毫无用处,不是吗?”   “你……”吕婧如被人看透心思,一时竟不知如何应答。   明苑默默地看着她,没有多言,她在等,等吕婧如的决心。   良久,吕婧如开了口:“我是想要时时刻刻追随在王爷身边,可王爷之命怎可违……”   “副将不必多虑。”明苑打断了她后面的话,“王爷嘱咐你保护贫道顺带照看贫道留在王府之中,只要贫道自己安全地待在王府,副将便不算抗命。”   吕婧如看着她心里有些莫名不安,不过她顿了顿终究抹去了余留的些微愧疚:“那我便即刻启程,王妃……保重。”   “副将一路顺风。”   看着女子利落的步伐和潇洒的背影,明苑的睫毛颤抖了几下,心中尘埃落定。   她也该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来个人吐槽啊啊啊……总裁不想单机啊……   ☆、迷眼   “嗯……疼……王爷……你停,停下……唔……”   “停下?”凤青衣被怒气烧红了眼睛,不复往日指挥千军万马时的沉稳自若,手指抽.插的动作愈发用力,“违抗我命令的人绝对要有承担后果的自觉,我今天绝对不会轻易停手!”   灭顶的疼痛后是极致的快乐,明苑的眼角忍不住流出眼泪的同时下.身一阵痉挛,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让她羞耻地闭上了眼睛。   “女冠,以后不要再离开了,本王既已得到手的东西,就算不喜欢,也不会放手。懂了吗?”   明苑没有睁眼,声音十分无力:“王爷背上弃军而逃的骂名回来就仅仅是为了抓回贫道吗?贫道细思,王爷不是这般只顾儿女情长之人,况且,王爷也没有喜欢贫道到这般地步。”   凤青衣皱了下眉从她身上下来平躺在一边,睁着黝黑深邃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帷顶。良久,她侧过身伸手抚弄了下明苑汗湿的鬓发,语调轻松:“女冠怎么就知本王喜欢你没到弃军而逃的地步?本王这不回来了吗?方才还与女冠做了床笫之事。”   明苑紧捏了一下床单翻身背对着凤青衣,没有言语也没再有别的动作。   凤青衣没有生气,双眼在明苑光滑的后背上来回逡巡着,最终她收回了视线,起身离去。   听到关门的声音,明苑莫名地感到一阵轻松,裹了裹被子后沉沉睡去。   虽然凤青衣无数次征战沙场为国效力,可此次她身为军队最高统领竟然在邻国举兵进犯边境之时弃军而逃,百姓之间骂声一片。   不知是谁走漏风声说她只身而逃是为了把道士娘子给抓回王府,谩骂声愈发多了,就连明苑都被冠上了红颜祸水的名头。   国家危亡之时出了这种事,天下纷乱,就连朝廷里要凤青衣自行了断以示谢罪的呼声都愈发高涨,可作为当事人的凤青衣淡然自若,没事喂喂鱼赏赏花写写字读读书,悠然自得,好像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王爷……”   “婧如,你慌张了?”   “属下没有。”吕婧如低下头去,眼里只看得到凤青衣细长的手指间捧起的书页,“只是王爷,事实并非如百姓所想的那般,他们难道忘了王爷为琼璃所做的一切吗!他们怎么会相信,相信王爷是这般小人!”   “婧如,不怪他们,弃军而逃之人本该受死。”   “可那并非王爷自愿!”   凤青衣从书页间抬起头表情严肃了些:“婧如,这话莫要再说,若没有百姓,又哪有我琼璃国。不管怎样,弃军而逃之事确是本王所为。”   “王爷!”   “你去休息吧,难得闲下来。”凤青衣的声音虽不轻不重,可那抹威严却让吕婧如不敢再多言,只得悻悻离去。   秋风一起,万物都仿佛蒙了尘,不复往日的光鲜,凤青衣把手上的书卷放置在石桌上,看了一眼天色后,起身双手后背,缓步而行。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好诗!”   明苑的视线从花上转开就看见一人一袭青衣,长身玉立,漫步而来,那股自带的高贵与气势,与记忆深处的那个影子重合了起来,瞬间又分崩离析。   明苑低垂了眉眼,暗自摇头,凤青衣又如何会是那人?秋风真是迷了她的眼不说还迷了她的心窍。      ☆、梦回   “把自己洗干净,天字二号房的公子爷有请,别怠慢了。”   “妈妈……任樱会唱小曲,会弹琵琶,也会做杂事,任樱不想卖身。”   “不卖身?不卖身来我们这里干嘛!”浓妆艳抹的女人咬着牙,面目狰狞。   女子泫然欲泣,姣好的面容愈发显得楚楚动人:“任樱不得已被家人卖到此地,求妈妈行行好,任樱会报答你的。”   “你也就这副身体有用……别胡思乱想了。莺莺,燕燕,带姑娘去沐浴,仔细着点,别伤着姑娘的皮肤。”   “妈妈——”女子欲要上前求情却被莺莺燕燕捏住肩膀桎梏在了原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人走远,绝望地落下一滴泪来,砸入尘埃。   走去天字二号房的路途对任樱来讲是黄泉路,方才沐浴之时她已想好,若有人强迫于她,她便用头上的珠钗刺死自己。   “姑娘,进去吧,公子爷在里面。”   被人寸步不离地紧盯着,任樱别无他法,无奈地伸手推门走了进去,瞬间,门就被人从外面关上了。   缓步往里走,虽然一面大大的屏风挡住了视线,可从里面传出的调笑声一清二楚。任樱捏住了衣袖一角,紧了紧又松开,一步一步地走了进去。   刚跨过屏风,里面的场景就让任樱羞耻地立刻闭上了眼睛。   一个衣装华丽的男子左拥右抱,手上还不老实地在女子身上乱摸着,可一个女子不拒绝不说反而迎合了上去,把嘴唇送至了男人嘴边,另一个女子嬉笑着往男子身上又靠了靠,似乎在争宠。   闭眼之时房间里突然安静了一下,顷刻,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们两个出去吧,你过来。”   任樱睁开了眼睛,两个女子已衣装整齐,从她身边走过时,两人都不客气地狠瞪了她一眼。   “过来,到本公子身边来。”男人招手的动作让任樱的厌恶感一下子冲上心头,站在原地没动。   “你是新来的吗?规矩不懂吗?”男人的眼睛眯了眯,言语间明显有了怒气。   任樱低下了头去,声音细若蚊吟:“小女子第一次侍客,怠慢了公子,还望公子见谅。”   “原谅你,过来吧。”   “是。”任樱忍着心里的不适缓缓地走上前。   “告诉本公子你多大了?”男子抓着她的胳膊让她坐在了大腿上。   “小女子年方十五。”任樱强忍着没有挣扎。   “你今晚好好侍候本公子,大大有赏。”男子说完这句就欲低头吻她的嘴唇,任樱猛地一偏头从他身上跳了下来。   “大胆!”男子回神狠瞪着她,“给本公子过来,否则,乱棍打死!”   任樱颤抖着身子,想象着棍子一下又一下打在背上的情形,差点哭出来,“公子,公子放过我吧……”   “过来!”   任樱看着男子的怒容,立刻转身就跑,可惜,刚跨出一步就被人揪住了青丝,疼得她瞬间脸色发白,第二步怎么都迈不出去。   “咚!”天旋地转之间,她已被男子抛在了床上,身上的穴道被定住,不能动也不能言。   任樱瞬间心死,她万万没想到男子会功夫,此刻她的手动不了,如何拔下珠钗刺死自己,就连最后的退路——咬舌自尽都没法办到。   衣服被剥落的声音让任樱绝望到极点,可除了眼角的泪珠外,她再也不能做出任何反应。   “砰!”突然身上一轻,任樱猛地睁开眼就看见一张绝世容颜,凤眸狭长,眉飞入鬓,嘴角的一丝轻笑晃乱了人眼。   “还躺着?想报答我以身相许?”   任樱扯过衣衫坐起身,转眼看去,之前的公子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死了吗?”任樱猛地往后蹭了一下弄皱了床单,抬眼害怕地看着多出来的女子。   “死了。怎么,你怕了?”女子故意般地往床前走近了一步。   “多谢姑娘相救,姑娘快离开吧,后面的事情由任樱来承担。”   “啧,难道你还以为本……姑娘会承担吗?”   任樱有些不敢置信地朝女子看了过去,正好对上女子似笑非笑的表情,她瞬间垂下了头,脸上有些微微地燥热。   “不逗你了,随本姑娘出去吧,你不会有事。记得,以后万不要再把自己弄入如此境地,不然,没人再会救你。”   ……   “任樱,算你走运,要不是天字一号房的贵客发善心救了你,哼……拿着你的卖身契滚吧!”   任樱走出万花楼的时候,脑海里深深地印着那个女子救她时一袭青衣的样子。   画面斗转,一仙风道骨的道士语重心长地对着跪在地上的女子说道:“明苑,你终究不适合修道。”   “轰——”明苑的手突然抖了一下,睁开了眼睛,外面雷电大作,夜空被闪电照得发亮。   明苑从床上坐起身揉了揉额头,她怎么又梦到那个人了,明明那人已经两年未曾入梦了。   果然,还是因为她白日晃神间把凤青衣错认成了她引来的后果吧。   这么一想明苑怔了一下,凤青衣人呢?她入睡前凤青衣明明就躺在她的身边。   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她正要下床出去看看就被窗外闪闪的火光吸引了视线。下一秒,吕婧如的声音响了起来:“王妃,王妃,醒醒。”   拍门声很大,像是要破门而入的样子,明苑穿上鞋打开了门:“怎么了?”   吕婧如手里提着灯笼,头发湿漉漉的,衣衫上的水也一滴滴地砸在地上。雨水朦胧了她的容颜,可明苑一下子就看出了她的不安。   “王妃,跟我走。” 作者有话要说:  wuli王爷没出来,不开心   ☆、情断   “臣,凤青衣,参见皇上。”   “三妹来了。”高位上的女子皇袍加身,眉宇间全是贵气,语气温柔丝毫不带戾气,“这么晚叫你来本是不该,可事情实在是不能再推了。”   “皇上任何时候都可以召唤臣子,并无不妥。”   “三妹最懂朕心了。不过,此次朕叫你回来你心里是有怨言的吧?”   凤青衣眉眼无波,脸上的情绪看不分明:“臣不敢,只是这弃军而逃之说还是让臣惶恐。”   “三妹,朕这么做实属无奈。”   “皇上,凤青衣自问无愧于琼璃,无愧于您,现落入如此境地……”凤青衣勾唇一笑,略带凄凉之意,“真的是没想到。”   “三妹,是玄临国逼得太紧,朕叫你回来方能显示出我琼璃的退让之心,换得两国长久的和平。”   “呵……”凤青衣低头轻嘲了一声,“皇上,您没给凤青衣机会。您知道的,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可臣和先行军与敌人对战两天两夜都没见到一粒朝廷派下来的粮食,边境百姓本就困苦,给我们的吃食只够一餐……先机就这么失去了。”   “有这种事?朕明明下令让户部负责及时地让后军派送粮食的!”高位上的女子怒气冲冲,俨然像是换了一个人,“来人,把户部尚书给朕叫来!”   “是。”宦官尖细的嗓音应和着外面的雷声,犹如夜半厉鬼申冤。   凤青衣半低着头,嘴角微撇,笑意立显,盯着亮得发光的地面,一声不吭。   户部尚书来得很快,快得有些不可思议。   “臣韩邈见过皇上,见过……三王爷。”   “韩大人的坐骑怕是千金难求,这么快便到了,比起本王的清风可是快了数倍啊。佩服佩服。”   清风是凤青衣的战马,能日行千里。可看这情形,韩邈的马怕是世间绝有啊。   “臣,臣……”男人跪在地上半天说不出话来,直到高位上传来一声轻喝,“韩卿起来回话。”   “……是。”   凤青衣转开了视线,讽刺的笑意一闪而过,韩邈怕是提前就已经到了宫里吧。   “韩卿,朕问你,此次三王爷出征边境,随军的粮草你可是按时派送了?”   男人的额头不知何时已布满了汗珠:“……是,三王爷那日刚走,臣便,便派人准备好了粮草。”   “一派胡言!那为何三王爷说苦战两天两夜都没见到粮草的踪影!”   “臣惶恐。”男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额头砸在了地面上,“那,那是因为粮草官带错了方向……臣,臣已处死了他。”   “真是如此?”   “臣不敢欺瞒皇上!”   “起来吧,不怪韩卿。”女人转头看向凤青衣站着的方向,语气低沉,“三妹,看来一切都是那粮草官的错,他既已死,这事恐不能再追究了。”   “臣知晓了。”凤青衣横跨了两步跪在了韩邈的身边,“可还有一事臣不明白。”   “韩卿先下去吧。”   “是。”男人看了一眼跪在脚边的凤青衣,颤颤巍巍地走了出去。   宫殿里一片寂静,余留外面的惊雷不时爆响,震得人心里不安。   凤青衣跪在地上思索了片刻终究按捺不住心里的情绪,缓缓地开了口:“二姐,青衣想知道一事,你叫我回来到底是为何。若是你给了青衣机会,击退玄临国必然不在话下。”   她的话早已把礼仪抛却在了脑后,就像平常百姓家姐妹之间的闲话家常,可皇家终究是皇家,再相似也终究不同。   “三妹,姐姐怕。”   “呵……怕我夺位吗?青衣若是有心夺,你当初又怎可能在除去大哥之后坐上这皇帝宝座。”   “你……你知道!”   “大哥临死之前找过我一次,二姐,你知道他是怎么说的吗?”凤青衣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可眼眶里悬着的泪珠暴露了她的难过,“他说,青衣啊,你二姐想要这天下,哥哥给,给。你别怪她,她从小被母后厌恶,心里苦,你多护着她,替她守好这江山。”   “二姐,你伤我无所谓,可你辜负了大哥。”   高位上的女人眼睛一眨不眨,不知道看向何处,良久,她轻轻地开口:“迟了。”   下一秒,从殿外冲进来无数侍卫,手里拿着刀剑,齐声高喊:“拿下叛国罪人!”      ☆、终了   明苑的手忽然抖动了一下从噩梦中醒了过来,不知不觉间虚汗竟已浸湿了她的鬓发。她伸出手轻拂了一下虚汗,心跳声依旧没有恢复正常。   她竟然梦见五年前救她的那个青衣女子浑身是血地躺在她的脚边,衣衫褴褛,伤口遍布全身,华贵的青衣被血染得鲜红。   明苑叹了口气,梦到这些怕是因为那天晚上吕婧如不由分说地就带着自己奔波了数日加上她不适应客栈的新床铺所导致的吧。   奔波的缘由任她如何询问吕婧如都不曾回答,到了晚上,她们会住在就近的客栈里,每次只订一间房,她睡床吕婧如趴在桌上休息。   她劝过吕婧如好几次让她订两间房可她不肯,她转念一想,吕婧如是想要保护她吧。可是,她终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们要连夜离开,为什么凤青衣半夜不见了踪影。   明苑有些口渴,掀了被子打算下床喝水,可等她往桌前一看,吓了一跳,桌前哪有吕婧如的身影!   她下床的动作一顿,双手紧忙摸索着藏在枕下的珠钗,那是她以防万一所准备的,现下,她把珠钗紧紧地握在了手里。   等她这么心一静动作一停,耳力比之前好了许多,恍恍惚惚间,她似乎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等她再一仔细听,分明是压抑的低泣声。   她把手中的珠钗握得更紧了些,试探着开口:“副将,是你吗?”   回应她的是瞬间绷不住的喘息声,其中夹杂着明显的哭音。   明苑扔下珠钗,鞋都没穿就跌跌撞撞地扑到了桌前,颤抖着双手把蜡烛点了起来。   房间内瞬间有了亮光,明苑闭了下眼适应了之后立刻转头四处寻找着吕婧如的身影。   顷刻,她的身体僵住了,眼睛一眨不眨,桌前的烛光笼罩下,她脸上的吃惊被放到最大。   “副将……”她哆嗦着嘴唇最终叫出了声。   角落里,吕婧如缩成一团,双手环抱住膝盖,脑袋低垂,压抑的低泣声就那么幽幽地从她的腿间缓缓传出。   明苑从来没见过吕婧如哭也从来没想过吕婧如这般潇洒利落的女子会哭,此时看着她缩成一团的样子,明苑瞬间心里揪着疼。   她三步并作两步慌张地向着角落里走了过去。   “……副将。”明苑蹲下身体伸过手去想要抬起吕婧如的头,然而吕婧如用力压着脑袋就是不动。   明苑红了眼瞬间有了泪意,口吻却强硬了些:“副将,贫道以三王妃的身份命令你抬起头来。”   哭泣声瞬间一停,接着,吕婧如猛地抬起了头,撕心裂肺般地哭喊出声:“王爷都没了何来的王妃!”   明苑的世界突然一片空白,思绪一下子被清空,两眼无神,四肢无力地瘫坐在了吕婧如的脚边。良久,她仿佛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副将方才说了什么?”   吕婧如的头发凌乱至极,脸上的泪痕一道又一道,一串泪珠刚没入衣襟下一串泪珠又涌出眼眶。   “——啊!”她揪着胸口的衣衫哭得不能自已,到最后已哭不出声来,就连眼泪都干涸了一般,再也落不出一滴来。   她的嘴唇被自己咬破,血色沾染了唇瓣,等她一开口,明苑才看见她的牙齿上竟也是鲜红一片。   “你走吧……走吧,以后没人会禁锢你了。”   “凤青衣如何了?”明苑不知道她怎么会突然说出这个名字,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感受到了唇边的咸意。   “别问。”   明苑第一次怒吼出声:“到底如何了!”   “贱人!”吕婧如猛地伸手一推,明苑后脑勺着地仰身倒在了地上。   明苑的脑袋有些晕,眼前有些看不分明,可她强压着不适双手扒在地上硬撑着坐了起来。   “告诉我。”   “好,好,好!”吕婧如扶着墙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接着她拿起桌上的酒壶狠灌了一口,跌跌撞撞地扑到了明苑的身前,眼睛瞪得很大,表情甚至有些扭曲,“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叛国罪人凤青衣弃军而逃,致使军心大乱,三千将士不战自败,全军覆没。其罪大恶极,即刻处以绞刑,首级悬挂于宫门之上,以儆效尤……”   “你可满意?哈哈哈哈哈哈哈……可满意!可满意!”吕婧如笑得不可自抑,可她的眼泪早已润湿了脸颊,沾湿了衣襟。   明苑的身体滑到了地上,双眼无神地看着房顶,一言不发,她不知道吕婧如是何时走的,也不知道蜡烛是何时灭的。   最终,在破晓之前,她缓缓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步步地走出了房间。   三年苦战琼璃最终击退了玄临国的军队,玄临国答应成为琼璃的附属国,每年上供数两白银,数匹衣帛,加上小片土地。   没人记得有一个亡命人几年前不惜一切地守护这一方国土,征战沙场,叱咤风云。供以他们茶前饭后谈资的是新的大将军——吕婧如。   简陋的木屋前,一女子弯腰侍弄着满园的花朵,手上的泥不自觉间粘到了脸上,口中念念有词:“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好诗!”   女子闻声瞬间抬头,在看清来人后又重新弯下了腰去。   “我凯旋归来,明苑,你没有什么表示吗?”   明苑手上的动作未停,声音轻似微风:“三年前明苑便心死了,如今只余这无用皮囊,你又何必要让一具躯壳有所表示。”   “不是我要救你,是王爷要救,你以为我愿意救你吗?”吕婧如走近了几步,弯腰在她耳边低声说道,“王爷进宫之前便嘱咐我无论怎样都要护你周全,若不是为了护你,这将军之位我也不会要。”   “将军现下风光无限,初心是否还在,明苑不知。”   “呵……一个死了三年之人你还念念不忘,本将军也是佩服。你就陪着那抔泥土老死在这里吧,往后,本将军不会再来。”   女子趾高气扬地离开,明苑眼底不动声色,浇花的动作继续着。   “凤青衣,任樱给你浇浇水,天堂里别渴着。往后,你不是王爷,明苑也不是道士,你凤青衣只是任樱的夫,我任樱也只是你凤青衣的妻。”   明苑凝视着花下的土地,忆起几年前在道观初次见到凤青衣时的情景。彼时,那人一袭青衣贵气逼人,行走间步步生风,一举一动间都让人有种忍不住臣服于她的气势。她修长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声音清冷:“女冠姓甚名谁?”   那时,她竟丝毫不查那人话中的不妥之处,脱口而出:“贫道道号明苑,未修道前姓任名樱。”   明苑笑了笑,回神进了屋去。   可她终究不知,凤青衣早年应人之邀去过一次万花楼,待在天字一号房,恰好救过一个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短篇就这样完结了,谢谢各位小可爱的支持,总裁第一次尝试古风百合,别扭之处还望见谅,咱们江湖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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